团麦子

向死而生

[楼诚]久相和

*我没有偷懒,只是太忙了orz

*复健火葬场注意避雷

*第一次参加高考联文,感谢神仙太太们带我一起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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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江苏卷     物各有性,水至淡,盐得味。水加水还是水,盐加盐还是盐。酸甜苦辣咸,五味调和,共存相生,百味纷呈。物如此事犹是人亦然。

此为材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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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相和,久相合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啊。


明楼难得起了个大早。他抖擞抖擞精神,晨光大好,有点小风。看着床尾已经整理好的衣物,跟他像是对弈似的,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
唉还是没有阿诚起得早。

而那个人也好像为了验证他所想般,笑吟吟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身子。“大哥起来了?”已是六月天,他换了明楼以前的白衫,洗的有点发白,但料子还是好的,干燥温暖,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要一直撩至胳膊肘。

明楼换好衣服了朝他招招手,明诚就被牵了线似的悠悠靠近了。他前段时间不注意扭到了右手,可是被明楼好生念叨了几个来回。而明楼总说人这一生因果造化都是要有个轮回的,像小时候他照顾他,年轻时调换了位置,可老了终归是要回到原点的。

明楼看他右手消肿了不少,终于露出来一点笑意。他对明诚的事一直都是上心的,药也要亲自上,亲自喂。

“我记得你昨晚跟我说,今天要出去一趟。”吃早餐到半,明诚支楞着左手舀筒骨粥,歪着头去看明楼,明楼嘴角又咧开一点“是,出门一趟,捎个物件。”

“不带我?”“不带你,好好看家。”这问的未免闲得太孩子气了,可明楼总是乐意阿诚在面对他时无端的孩子气,像绒绒的温柔的光一点点挠心尖,他很受用。

“可能要下雨伞可拿好了,如果路远就别走了不要省钱,一大把年纪了学什么小年轻徒步去,早点回来吧等着你给我剪指甲呢!”还是有点吃味。明楼捏了捏明诚的耳垂,得出结论。

这不能怪他只是明楼今天出门穿的过于……隆重了。他甚至翻出来了前些年的简装出来,肋下紧了不是一点点,也执意要穿。

“好好看家小阿诚。”这几乎要久远到明诚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了,但仿佛肌肉记忆,已经习惯了般。他轻轻点头“唉”了一声。

雾全散了。




明楼走后,明诚倚在门框看太阳。他记得小时候大姐最爱拿这个吓明台“直接盯着太阳看太阳爷爷想,这小孩眼睛怎么这么亮呢,是要偷走你的眼睛的。”于是又不可避免想起来大姐和明台了。

他有点酸涩涩的感觉,想提笔写几幅家书给大姐,可太捉弄人了,他右手恰恰扭着。最后还是从书架子上随便抽来了一本诗词集,坐在廊檐下吹风作罢。

他对诗词的喜爱倒是真的,而他的国学也都是明楼一点点带起来的。乐天的诗集他上中学那会可是折腾人,信手一翻,入眼便道“竹性直,直以立身;君子见其性,则思中立不倚者。*”

旁边是他那时奋战的字迹,隐约记得起那时每夜偷偷在家里熄灯后扭开开关奋笔疾书。

他在家被明楼带了一年多,后来插入四年级读了一学期,再跳小升初参加了考试,平常也有明楼提点有老师补习,终是跟着同龄人一起读书了。

十五六的年纪,除了有争强好胜的一点气态外,还早有决心,他要跟大哥考一样的高中。可也还是明楼戳破了他的小窗。

那样静谧到只剩彼此的夜晚,他和明楼一起偷偷在熄灯之后书房里看书练字做什么都成,整个人罩在一种强大的安全与归属感的气场下,往往都是他喝过牛奶看着看就睡过去了。

而明楼悄悄背过身去,给最亮的光给他,自己拿着小刀帮弟弟削铅笔,好像错乱的片段被一刀刀下去又重新梳理,明诚又记起来了。

他隔着这许多年,看过去被书虫咬成许多点点,他又叹了口气。

大哥怎么还不回来。




明楼穿过铺有满地碎花的街道,再进入下一个小巷,他来得早,一路上多少朝气蓬勃的小孩们打闹着上学去。他心情好极,拿长雨伞逗了逗小孩们嘴角快咧到耳根。

“快点上学去吧。”当时小小的人也是这样,朝气蓬勃的,跟他打招呼“大哥我上学去了!”“大哥我回来了!”

明楼想起来那个怯生生眼圈红红只敢拽衣角的小人,如今成长到现在,究竟是怎么样一次又一次和这个人彼此袒露真心的呢?

见过明诚的人都爱夸上一句“可真像明楼。”从小到大,恭维还是真心实意不必多提,但明楼心里清楚如明镜,他和阿诚哪只是像,又不全是像。

是,阿诚仰慕他,坐姿,站姿,生活习性,还有诸类,都带了那么点刻意去模仿他,后来被他知道了,疏比堵好,渐渐隐了自己的锐气,可某些方面和明楼却是熟悉入骨,不必模仿,自有生气。

可阿诚又是这样一个人,大姐常提的“相由心生”,那两泓毫无污浊与锋芒的清水,回旋着清波,如他内心里还是对世界报以最大的温柔。对敌人铁面无情,克制又隐忍的,阿诚是不怕出生入死的。

可明楼怕。明楼怕他就这么没了。就算任务成功,可想起来还是会后怕,所以他只有抱他更紧一点,让他离自己更近一点。

所以说,他和阿诚还是不同的,自己不也说过,两人间其实是互补的,久相和,久相合,这么多年了。

边走边想,那家店到了。




明楼推门进去,前台的小妹妹长的有点像阿香,看到他来了敲敲脑袋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又忘记了,然后从柜台底下拿出包好的物件,有些分量,她递给明楼,满脸不好意思。

“以前认识一个妹妹,和你很像。”明楼今天笑的次数可太多了,他指指包的严实的物件,“那天她也还在。她说,我爱人画的比我好。”

明楼来去如风,年轻时飘荡如风,老了也如风,不过他这次是要回家去。

“你回来了,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?”回来的时候阿诚俯身搭理书桌,有风袭起书页,阿诚鬓角的雪闪着,明楼脱了鞋,一步步朝他走去,眼底明暗交杂。

他还是老了。走了一天的路,怎么到人眼前就蹒跚了呢?可明楼还是挺直起来,像个将军,百战百胜。

明楼给他拆包裹,明诚一看到画就哭了,眼圈红红的,还是他的小孩。他说,这么久了还能找到啊。

两幅图,原来的框原来的画。

一副有湖畔,有树林,色彩突出,结构简单;另一张有大姐有大哥,也有他和明台,大姐微笑着看着他们,看着明楼将手心里的银戒套在阿诚无名手指上。

“呐,你看,大姐说了,在一起是喜事呢,要笑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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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出自白居易《养竹记》,翻译过来是指竹子的秉性直,直是为了站住身体,君子看见它这种秉性,就想到要正直无私,不趋炎附势(想到正直、不偏不倚的人),,其实也是指阿诚哥是这样的君子

*我知道我写一定偏题了,求轻拍QAQQAQ

*撒娇打滚求红心蓝手小评论ヾ(❀╹◡╹)ノ~

*最后艾特烟花花 @烟花笑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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